冯欣脸色一阵青白，憋了半天没想到该怎么反驳，嗫嚅着道：
“我……我说不过你，上梁不正下梁歪，难怪顾安安会做出那样的举动。”
人心中的偏见就像一座大山。
此刻，冯欣认定了推林婉下楼梯的凶手就是顾安安。
“不许骂我妈妈！”
顾安安瞪大眼睛，突然冲出来，挡在宋南星的面前。
虽然怕的浑身发抖，却还是鼓起勇气和老师对峙。
霎那间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宋南星面若寒霜，单手放入兜里，摸索了一阵才开口。
“冯欣，你能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
冯欣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紧接着。
宋南星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，上前一步，浑身散发着凌厉的压迫感。
“如果我今天调查出来，林婉摔下楼梯的事情和安安无关，你又打算怎么办？”
“那我给她道歉行吧……”
“不够！”
宋南星冷喝一声，一字一句。
“我要你承认自己不配为人师，并且主动向领导提出离职。”
办公室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。
冯欣眼神闪躲，张了张嘴没说话。
宋南星似笑非笑，故意用激将法道：“怎么？不敢？那你现在就向我女儿道歉，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。”
冯欣涨红脸，头脑一热脱口而出。
“行，我答应你！”
话音刚落，她就有些后悔了。
因为宋南星拿出手机，晃了晃亮起的屏幕。
“那就好，我都录下来了，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出尔反尔。”
“你……”
不等她开口，宋南星已经牵着女儿的手离开办公室。
眼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扬长而去，冯欣跺了跺脚，眼底闪过慌张和不安，却还是强撑着安慰自己。
那地方是监控死角，查也查不出真相。
没什么好担心的！
……
与此同时。
宋南星蹲下身子，和顾安安平视着，帮她擦掉睫毛上的泪珠，温柔的声音充满力量。
“宝贝，哭解决不了问题，想不想让冯老师低头认错？”
“想！”
顾安安吸了吸鼻子，重重地点头。
宋南星勾唇，眼底迸发出璀璨的光芒，坚定道：“走，带我去那天的事发现场。”
不一会儿。
母女俩来到学校小礼堂的后门，这里位置偏僻，青灰色的砖墙爬满了半枯的藤蔓，仅有一个两米左右的阶梯通向舞台后方。
微风吹拂而过，栀子花的香气飘散开来，混着些许潮湿的泥土味。
宋南星低头，疑惑道：“安安，你那天怎么会来这里？”
顾安安委屈地撇了撇嘴，小拇指绞着衣角。
“因为我的头绳不见了，还是我最喜欢的樱桃丸子……午睡起来就找不到了，我想着可能掉在玩过的地方。”
宋南星了然，环顾一圈，开始认真打量周围环境。
阶梯上零散躺着几片落叶，一堵三米高的白墙紧贴着阶梯右侧，墙面刷着光滑的防水漆。
按照惯性，一个人如果惊慌失措摔下楼梯，不管是被推还是意外，都会下意识去抓扶周围的东西——但这面白墙连道裂缝都没有，更别说指甲印或抓痕了。
这里刚好是监控死角，没拍到那天发生了什么，但不代表没有其他办法。
宋南星陷入沉思，突然一阵尖锐的哨声从左侧传来。
小礼堂旁边就是操场，距离阶梯不到百米处，正有一群孩子在做课间操。
她眸光闪了闪，心中顿时有了主意。
“安安，你认不认识经常在操场玩的小朋友？”
顾安安想了想，立即指向双杠区。
“我知道！蓝帽子哥哥！他每天午休都在那里跑步。”
宋南星眼前一亮，牵起女儿的手，“快带我去见他。”
正午时分。
太阳升到半空，塑胶跑道被晒得发软，空气中蔓延着焦灼的热气。
一个男孩正沿着跑道匀速慢跑，身穿白色短袖校服，领口的校徽绣着金线，蓝色棒球帽反扣在头上，露出光洁的额头。
宋南星走到他的身旁，轻声道：
“这位小朋友，打扰一下。”
姚子墨急忙刹车，诧异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漂亮大姐姐。
“阿姨好。”
宋南星把手里新买的矿泉水递给他，语气关切，“天气热，记得多喝点水。”
“谢谢。”
姚子墨愣了一下，接过水却没有拧开，显然还保持着警惕心。
宋南星也不在意，蹲下身，和他保持平视。
“你怎么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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